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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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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章

核桃直接鼓起腮幫子,“師父啊!有沒有可能,其實我的天賦和你一樣?”

“你又不是道士,天賦怎麽和我一樣,明明你的天賦在化學提煉方面,你若是跟著我混,還怎麽打敗司利言?”褚慶霞又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,“你不用這樣委屈自己,否則師父會難受的。”

桃核直接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,現在她知道為什麽陛下對待師父如此不客氣了。

師父大概將天賦都點在研究和運氣身上了,她的眼神真的不怎麽樣。

陛下一直吐槽師父眼神不好,選擇當道士就是選錯了職業,她以前還有些為師父委屈呢,現在看來陛下果然是火眼金睛。

核桃直接歪頭,義正言辭地拒絕了褚青霞的摸摸,嘆氣道:“師父,我覺得,比起讓我研究提煉方面的內容,我更喜歡和你一起研究蒸汽機,也好為你減輕壓力。”

重要的是,她要守護大師姐的威嚴,讓後進門的師弟師妹看到師父的嫡傳弟子居然研究其他的,師父還有威嚴嗎?

“核桃啊!師父不需要你這般委屈自己。”褚青霞的眼神更加憐愛了,思考自己這個師父是不是幹的不稱職,居然讓徒弟患得患失,偏要改變自己的喜好。

“師父,你為啥一定認定我在提煉方面的天賦超過司利言,一定要我走其他的路,剛才你圖紙上的錯處可是我提出來的。”核桃決定以事實為論點。

褚青霞聞言理所當然道:“你常年跟在我身邊,整日看這些東西,就是一頭豬也該懂了。”

“師父,你這話,是在罵我是頭豬,還是覺得你身邊的那群研究人員連豬都不如。”核桃一腦門黑線,師父若是再無理取鬧,她真要發脾氣了。

“……你真的行?”褚青霞見小徒弟小嘴撅的都能掛油壺了,為了防止小徒弟發飆,她決定還是哄著點,不過她還是有些半信半疑,她拿起桌上的圖紙,“這張設計圖我還沒有畫完,你若是想讓我信服,給你三天時間,你將剩下的一點補充完整。”

“……師父,你就等著吧,你要相信自己沒收錯徒弟。”核桃楞了一下,瞄了瞄圖紙,雖然有些難度,但是她跟著師父這麽久了,拿下的概率還是高的。

褚青霞彈指給了她一個腦嘣,“你跟在我身邊這麽久,不知道我務實的態度嗎?”

核桃:……

師父也學會睜著眼說瞎話了,誇自己務實,有點臉大,若不是陛下在上面壓著,師父現在不知道在哪個上頭“修仙”呢。

……

兩天後,核桃不僅將蒸汽提水機圖紙設計完成,組裝完成後,還提升了一成吸水能力,而且降低了煤炭的消耗率。

褚青霞看到結果後,頓時沈默了,默默捂住了臉。

她身為師父,居然連自己弟子的天賦都弄錯,說出去肯定會被人笑話。

不過她糾結了一會兒,後腳就樂滋滋進宮向霍瑾瑜炫耀,表示她後繼有人了。

霍瑾瑜這兩天正在休息,養好身體,明日正式接種牛痘。接著牛痘後,大概需要大半月的修養,等到養好後,才能處理政務。

至於那些想要和霍瑾瑜一起實驗牛痘的,霍瑾瑜不打算大家一起接種。

她還需要人處理政務,維持朝廷秩序。

霍瑾瑜聽完後,嘴角抽了抽,再次上下打量褚慶霞,納悶道:“褚青霞,你確定上輩子沒有拯救世界?”

否則這輩子的運氣也太好了。

雖然開局不怎麽樣,但是現在日子過得不錯,自己找的一個看起來楞呼呼的小弟子,繞了一圈,居然真的能傳承她的衣缽。

若是這樣的話,她可以期待更高些,畢竟師徒一起發力,可比褚青霞一個人效果更好。

“陛下,你這樣誇我,我會不好意思的。”褚青霞樂陶陶道。

霍瑾瑜聞言挑了挑眉,“差點誤人子弟的家夥,朕是誇你嗎?”

“……”褚青霞歪頭想了想,小心道:“那陛下實在眼紅我?”

霍瑾瑜聽得更加無語了,皮笑肉不笑道:“朕這個皇帝會眼紅你?”

“不不不!”褚青霞連忙搖頭,看出霍瑾瑜眸中的威脅,有些諂媚道:“陛下您身為皇帝,才是上輩子拯救世界的人。”

“……”霍瑾瑜一時不知道如何答她。

難道告訴她,她上輩子就是個朝九晚五的普通上班族,因為意外才來到這個世界,她所做的這些,也是上輩子受到的教育的影響,若是真正的能人,肯定要比她做的更好。

霍瑾瑜:“好了好了,朕知道你現在有多快樂,朕明日要接種牛痘,等朕痊愈後,朕想知道好消息,你能做到嗎?”

“陛下。”褚青霞笑容微收,看了看面前的帝王,面色擔憂,“那個牛痘真的沒危險嗎?”

不止她,現下京城周邊的百姓知道陛下要親自實驗牛痘,都十分擔心。

若是牛痘接種過程出了錯,這個結果她不敢相信。

霍瑾瑜笑了笑,“朕既然敢試,即使有九成九的把握,而且朕覺得,朕的運氣也是十分好,不比你的差。”

畢竟不是什麽人,都能重生,以女子之身獲得帝位,即使生命在此截止,她這輩子都值了!

“陛下……”褚青霞並沒有跟著一起笑,她嘆了一口氣,“我會努力向三清道祖祝禱,請您也要努力。”

霍瑾瑜忍笑道:“你?你這個半桶水道士,確定祈禱時,三清道祖會聽嗎?而且朕估摸著,這兩天,無論道佛,肯定都不缺香火。”

昭王府的貴太妃帶著昭王妃一起去了城外的雲居寺為她祈福,恭王妃、四公主他們,呂祖宮和鎮國寺都去了,給了不少香火錢,許多百姓這兩天也蜂擁各大寺廟、道觀,京中的其他達官顯貴見狀,不好意思也沈默,不管心裏如何想的,面上也都將禮節做了全乎。

對於這些,她沒什麽想法,只是為這些香火錢嘆息,尤其這些香火錢還不交稅,百姓將這些香火錢換成其他東西捐獻給貧苦人民,她會更開心。

褚青霞也想到了這兩天寺廟、道觀門庭若市的景象,也有些不好意思。

……

對於霍瑾瑜要接種牛痘,長公主、毅王那邊收到消息時,距離他要接種牛痘只有一天時間了。

長公主、毅王除非用飛的,否則壓根阻止不了,而且就算趕到京城,霍瑾瑜已經公布了,君無戲言,他們同樣阻止不了。

長公主氣的都想將宣王另外一條腿也給廢了,“霍鑰是幹什麽吃的,他本人就在京城,居然沒有阻止了陛下……”

素影勸道:“殿下,您先冷靜下來,我覺得那個牛痘應該沒有那般可怕,陛下英明,肯定心裏有底氣,才敢這樣說。”

“有底氣?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?”長公主將桌子敲得啪啪響,早知道她就不應該回來,“霍鑰這個沒用的東西!他還有臉求救!”

素影:……

若是不來報信,恐怕長公主知道消息後,宣王會被收拾的更加慘。

“素影,你去準備船只。咱們馬上進京。”長公主起身臥房走去,“寫信通知毅王,讓他不要擔心,還有……保護好自己。”

毅王是藩王,沒有召見是沒法進京的,而且現下宣州的情況緊急,陛下早就下了命令,減少邊陲各城之間的流動,防止天花感染。

素英拱手道:“屬下遵旨!”

……

昌寧六年,十一月初三,霍瑾瑜在乾清宮接種牛痘,太醫院鐘院使親自操作。

宣王那日沒有進宮,而是拉著宋致去了喝了酒。

兩人坐在王府花園的亭子中,石桌上沒放多少東西,三壇桂花釀、一盤花生米,一盤鹵牛肉,其他就沒有了。

宣王抿了一口酒,看了看秋風瑟瑟的花園,不同於春夏時節的蔥翠,此時滿園的蕭瑟,五顏六色的殘葉隨風飛舞,像是無數將要消亡的彩蝶。

宋致見他已經幹了兩壇酒了,還想拆第三壇,連忙將第三壇酒拿起來,往他的方向推了醬牛肉,“陛下正在接種牛痘,你這樣子,若是有什麽意外,怎麽幫助陛下?”

“沒聽說過喝桂花釀能醉人的。”宣王眼神清明,順便給了他一個白眼。

宋致:……

他就不應該勸,直接讓宣王喝死算了。

宣王目光落到院中,看著秋陽傾灑下來,照在泛黃的葉子上,那一刻仿若被刻入畫中,他的目光漸漸失神,仿若在光中看到了許多過往的畫面。

他看到父皇豪爽的大笑,因為自己不願意成親,拿著木棍追趕自己,母後和小七躲在一旁偷笑……他也看到了當年母後臨終時,殷切囑咐他要護好小七……

看到了小時候,小七跟在他後面,軟軟地追著他喊“六哥”……

宋致捏著筷子,有一下沒一下地夾著花生米,時不時瞄一下宣王。

他真是命苦,這就是年輕時誤交損友的結果。

不知過了多久,宋致就聽宣王開口問道:“宋致,你覺得小七這個皇帝做的如何?”

“……”宋致聞言,放下筷子,抿了抿唇,“殿下,你心中不是已經有答案嗎?先皇的兩大功績,一個是推翻了前朝,打下了天下,另外一件就是將皇位傳給陛下。”

雖然陛下平時對他挺不客氣的,但是不可否認,陛下心中有百姓,從陛下登基到現在的所言所行,已經是個明君了。

陛下願意在此時接種牛痘,為天下做表率,更讓他佩服。

經由此事,相信會一掃今年五月日全食帶來的影響,還有將五王留在京中“養病”帶來的隱患,邊陲的那些藩王若是敢反,也會被天下人的唾沫星子淹死。

如果當年是昭王繼位,他不覺得以昭王的性子,會能穩住這些事,恐怕連是否與韃靼開戰,還在商討中,然後無休止地陷入與韃靼的爭鬥中,至於今年的天災和日全食,昭王多半也無法撐下去,朝野估摸要動亂不已,更不用說宣州天花的事。

“你這話若是被小七聽到,恐怕他會嚇到。”宣王唇角微勾,“不過小七的皇帝確實不錯,我不如他,就是大哥,做的也不會如小七。”

宋致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“我是實話實說,陛下從登基到現在,對得起百姓,而且對待朝中官員也較為寬仁……嗯,和先皇相比。殿下,你覺得陛下這次牛痘接種成功,會不會讓我等再寫詩悼念先皇?”

說起先皇,宋致想起每到發生不好的事情,陛下總是緬懷起先皇,讓群臣寫詩詞悼念先皇,連他都沒法逃過。

先皇現在在地下,看到這麽多詩詞悼念他,會不會覺得腦門疼。

宣王嘴角經不住一抽,尷尬咳了一聲,“小七有時候確實有些調皮。”

對於了解小七的人,都知道給先皇寫詩詞悼念這事,多半是小七的惡趣味發作。

“陛下這些調皮,對於百官來說,壓力沒有多少。宣王殿下,您應該更加相信陛下能成功,你什麽時候見陛下打過沒把握的仗?”宋致含笑問道。

就是海外對於東夷的事情,陛下也是按部就班地造船、訓練水師,對於牛痘這事,雖然現下看來風險比較大,他覺得應該無事。

“嗯。”宣王端起酒杯想要抿一下,發現酒杯早就空了,頓時目光就落到宋致手邊的酒壺中。

宋致見狀,笑容可掬道:“我給殿下倒酒。”

話音落下時,手肘不小心碰到酒壺,只聽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酒壺已經在青石板上粉身碎骨了。

“……”宣王的腳邊也迸濺了不少酒水和碎片,帶著桂花的酒香在現場散開,“宋致,你是故意的。”

明明酒壺在他手肘裏面,偏偏要繞過去,將酒壺碰倒。

宋致噙著笑,神情看似誠懇道:“殿下誤會我了,在下真是不小心的。”

“哼!”宣王不理他,夾起桌上的醬牛肉開始墊胃。

宋致低頭將腳邊的碎片踢到一邊,隨口道:“殿下,我打算等到陛下牛痘以後,也接種。”

宣王擡頭,壓下嘴裏的牛肉,提醒道:“小七說了,老弱病幼不行。”

宋致聽得眼皮直跳,他指了指自己,“霍鑰,你覺得我占‘老弱病幼’中的哪項?”

好好說!說不好,不要怪他不客氣。

“當然是老!”宣王當然看到宋致眼中警告,可是宋致這群朝廷重臣,居然阻止不了小七,簡直是無能。

“呵呵……霍鑰,你呢,我占了‘老’,你就是‘老’和‘病’,比我還不如。”宋致冷嗤道。

“我是‘老’和‘殘’,但是對付你這個‘老’,還是綽綽有餘,你不行,不代表我不行。”宣王面色不變,手上卻細條慢理地卷起袖子。

宋致:……

守在一旁的宣王府長史看著兩人說話夾槍帶棒,眼皮越跳越狠,看到宣王要動手,連忙哄道:“宋大人、殿下,你們都是大好的年紀,誰都不老,奴才這種五六十快入土的年紀,才是老。”

宋致聞言,幽幽道:“都說老糊塗,老糊塗,有人未老先糊塗,等到長公主進京,希望某人也能這樣說,看看長公主願不願意承認。”

宣王頓時氣弱,不過還是嘴硬道:“你也逃不了。”

“在下是陛下的臣子,而殿下是陛下的親兄,殿下難道覺得長公主他們讓你待在京城,真是為了享福養‘喪女’之傷的吧。”宋致著重加重“喪女”兩字。

他們和陛下現下都知道宣王之前認下的養女“桃夭”沒死,而是化名成了“姚五娘”,可是長公主、毅王他們不知道,若是讓長公主知道,加上牛痘這事,他覺得宣王這個年也要過不好了。

宣王磨了磨牙齒,聲音從唇縫隙間磨出來,“你狠!”

宋致客氣地拱了拱手,“比不得殿下!”

宣王:……

……

四日後,霍瑾瑜產生輕微的發燒癥狀,精神萎靡,頓時讓太醫院緊張起來,手腕的傷口出現兩顆皰疹,這代表她成功接種了牛痘,兩日後,霍瑾瑜的低燒就結束了,精神也好了許多,時不時處理一些政事。

東夷島上,東夷與琉球之間的戰事快要進入尾聲,目前琉球兵已經集結軍隊對室町幕府的首都發動總攻,室町幕府的將軍曾經試圖突圍出去,可是各個路段都被琉球兵包圍了,預計月中的時候,琉球兵徹底占領東夷全境。

現下東夷島上的普通百姓目前正在往宣威司或者琉球附近集合,因為戰亂,東夷島的其他地方都有流竄的東夷浪人和倭寇燒殺搶砸,所以普通百姓只能選擇轉移更加安全的地方,而且在宣威司和琉球,這些百姓可以靠挖礦賺錢,滿足生活所需。

至於島外,東夷島的色丹島附近有南海水師,流亡浪人和倭寇不敢靠近,但是又想從東海逃跑,就轉而從單冠灣那邊逃到周圍的番邦。

梁國公他們則是有時間就去清理一下,沒有時間也就不管。

周圍的番邦小國後來不堪其擾,開始聯合起來搜捕沿海和國中的浪人和倭寇,這些東夷浪人和倭寇在東海諸番國如同過街老鼠,後來要麽逃到荒島深山,要麽朝更遠處,要麽安分守己,放棄以前的生活。

霍雛鳳、徐銜蟬、龐寬他們已經在返程了。

對於這次出海的軍事學院學生,霍瑾瑜是佩服的,在海上這麽長時間,這些學生居然也能撐下去。

……

霍雛鳳等人在福州靠岸後,還沒等他們神經放松,就被民間傳播的消息暴擊。

宣州那邊出現了天花疫情……

太醫院經過研究,接連改進了人痘接種技術,還找出了一種牛痘來代替人痘……

陛下為了讓百姓對牛痘信服,已經接種了牛痘……

徐銜蟬擔憂道:“陛下不會出事吧?”

還有她哥在幹什麽?他身為顧問處的學士,居然沒有阻止陛下幹如此危險的事情。

霍雛鳳:“明日有去往京城的官船,我們跟上,盡快回京。”

龐寬見徐銜蟬眉頭緊皺,故作輕松道:“陛下英明神武,肯定有了萬全的準備,你不必擔心。”

徐銜蟬聞言,眼睛微瞇,扭頭看著他,“若是回去,我對徐大虎出手,你願不願意幫忙?”

“……呃!”龐寬用指甲刮了刮黑黢的臉龐,目光有些游移,“小貓,這樣不好吧,徐大人又沒有惹到你。”

他內心哭唧唧,而且徐於菟還是他未來的大舅哥,對方是玩腦筋的讀書人,他可不敢惹。

徐銜蟬雙眸頓時一橫,龐寬咽了一下口水,小心哄道:“小貓,你先冷靜下,你先說清楚,徐大人到底犯了什麽錯,我們再商討如何收拾他。”

“他居然讓陛下涉險,難道不該打,這也是我與他的約定。”徐銜蟬冷聲道。

龐寬:……

他忘了徐家兄妹早年被陛下所救,對陛下的尊崇和敬仰那是浩瀚如海,他絲毫不懷疑徐銜蟬此時的話。

徐銜蟬看出他的顧慮,嘴角微歪,俊秀的面龐帶著三分譏笑、三分輕蔑,還有四分漫不經心,“你若是不敢,就不用出現在我哥面前。”

龐寬虎軀一震,連忙道:“小貓,你放心,您讓我往東,絕不往西。”

周圍的人看的直樂呵,他們也不清楚龐寬和徐銜蟬怎麽看對眼的,忽而有一天,兩人就開始成雙結對了。

……

長公主則是在霍雛鳳他們前面趕到了京城。

目前霍瑾瑜居住的乾清宮在封閉中,不見任何人,所以長公主先去找宣王算賬了。

那天,麒麟研究院可是少有的熱鬧,長公主的金鞭舞的虎虎生風,宣王如跳腳野貓一般在院內四處躲藏。

頂頭上司的樂子,褚青霞不可能不看,就是司利言也沒有頂住誘惑,一群人躲在角落裏看著長公主、宣王在院內上演全武行。

……

“長公主的身手真是矯健,我都追趕不上。”

“廢話,早些年,長公主可是跟著鄧皇後一起上戰場,騎射功夫都是響當當的。”

“不過,宣王殿下怎麽惹到長公主了?剛才長公主上門時,我正好在一旁,宣王當時看到,真是老鼠見了貓,毛都炸起來了……”

此時恰好接了長公主一鞭的宣王聽到這個評價,扭頭給了說話者一個警告的眼神。

別以為長公主在這裏,他就拿他們沒辦法,小心他卡他們的研究資金。

“噓噓……小聲點,別讓宣王殿下聽到,你們這話不是廢話嗎?現在京中最要緊的事情是啥?還不是……”說話人朝紫禁城的方向昂了昂脖子。

剛才詢問之人恍然大悟,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,他真是驢腦子啊。

陛下的年紀小,長公主、毅王他們基本都將陛下當半個兒,現在陛下接種牛痘這種有風險的東西,宣王還沒有攔住,長公主不忍心責備陛下,肯定要找宣王算賬的。

長公主當然不會將宣王往死裏抽,等到宣王身上掛了彩,她就收了鞭。

然後帶著人就走了,一點也沒有和宣王聊天的打算。

宣王原以為長公主如果出夠氣了,應該會回長公主府,若是沒有,可能宋致會倒黴,誰知道長公主去找昭王了。

宣王看著前來求助的昭王府楊長史,嘴角勾起一個惡劣的弧度,“放心,二姐對昭王還是客氣的。”

他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,“最起碼不會讓昭王落到我這個下場。”

楊長史哭著臉道:“宣王殿下,可是我家王爺他現在對長公主不熟啊!”

長公主氣勢逼人,非等閑宗室,就是陛下也對她禮讓三分,他家王爺在長公主跟前就是被拿捏的鵪鶉。

宣王想了想,“也許被長公主揍一頓,你們王爺就恢覆記憶了,話本都這樣說的。”

楊長史傻眼,這主意一點也不好。

長公主本身和昭王就不太熟,期待長公主揍昭王,讓其恢覆記憶,不如期待王妃動手。

呸呸……胡思亂想什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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